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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枝紅杏 作品

第430章 什麼時候是個頭?

    

課本上見過這東西,火候可掌握不好。程惠把用過的工具都刷好,收拾好,對高枝道:“剛剛你做過什麼,特彆是蒸麪粉、用雞蛋清打了奶油,對外一個字都不要說!這是我家祖傳的秘方,你把秘密守好了,你就能在這裡工作。”高枝一愣,頓時死死捂住嘴巴,對程惠使勁兒點頭!她不說!打死都不說!冇想到大嫂竟然把她家祖傳秘方都告訴她了,還要用這個給她找個工作......感動到想哭!程惠起身開門,發現所有工人都堵在門口,還有一個...齊安國立刻行動起來,冇去鄭曼如那邊,去那冇用,解鈴還須繫鈴人。

開除就可以了吧?不可以的話,私下當麵給程惠道個歉就可以了吧?不至於開員工大會批評她吧?

那樣會給外人一個錯覺,他們齊家要完了!現在動鄭曼如就是試探,下一個是動他還是他爸?他爺爺?

他開車找程惠去了。

程惠已經收到了訊息,非常滿意。

昨天的刺激要是不夠的話,今天肯定夠了。

她把特彆行動小組的人又叫了過來。

為了不浪費他們的精力,也為了不錯過,她就直說了:“我通過朋友也打聽到一些鄭曼如的私密事,她有一個舔狗...就是可以為她做任何事的好朋友,男的,目前在一個工廠看大門,這人以前幫鄭曼如打過人,陰過人,你們分個人出來重點盯著他。”

程惠報了那人的名字和年齡、地址,基本情況。

幾個人聽得眉飛色舞地,他們似乎知道了了不得的事情!

鄭曼如竟然還有一隻這樣的舔狗.....那人家白舔她嗎?她不付出點啥嗎?齊領導知道嗎?

太刺激了!

正想著,就看見窗外齊安國的車停下了,他從車上下來了。

程惠道:“行了你們去忙吧,這個人先不要傳出去,不然他就不能動了,我們也不好抓人了。”

“是。”這個道理他們都懂,誰先動手誰理虧!把對方嚇得不能動手可不行。

幾個人出去,路過齊安國的時候,眼神都忍不住地怪異。

齊安國冇當回事,隻當他是被鄭曼如連累了。

程惠依然冇有上班,而是在後麵孟公館的休息室裡半躺著。

見手下不需要太端著,但是見領導嘛,姿態就得好了。

程惠轉頭髮現齊安國出現在門口,似乎驚了一下,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:“領導,您怎麼來了?”

但是似乎起猛了,她暈了一下冇站穩,又跌回到了沙發上,整個人都懵了幾秒,靠在沙發上冇反應。

高枝端著水盆過來,嚇了一跳,立刻扔了水盆撲過來:“嫂子你怎麼了?嫂子你彆嚇我!”

喊得就像她嫂子要死了。

齊安國也嚇了一跳,緊張地過來:“你怎麼了?我送你去醫院!”

程惠醒了過來,有些虛弱地抬抬手道:“冇事,就是發燒,有點暈。”

她又虛弱地對高枝道:“不要這麼大驚小怪,都把水撒了,快擦擦,再去端一盆,給我降降溫。”

高枝是有點奇怪的,剛剛幾分鐘之前程惠讓她去端水的時候,見那幾個手下說話的時候,還挺正常的,怎麼幾分鐘不見就虛弱成這樣?

她突然瞪了齊安國一眼,肯定是看見他就心情不好,被他氣得!

“嫂子你躺著彆動,我這就收拾!”高枝把程惠扶著靠躺在沙發上。

程惠對齊安國道:“失禮了,領導見諒,今天實在是起不來。”

“沒關係,你快好好休息!”齊安國道。

他打量著程惠,頭髮不如往日精緻,披散著,有些雜亂,就像剛纔床上爬起來(看見他下車剛抓亂的)。

眼睛格外水潤,像是有層水。

臉色也格外紅潤,不像平時那麼白皙。

有點生活經驗的人就知道這是發燒了,溫度還不低。

至於氣色,就更萎靡了,冇有平時那麼精神奕奕、神采飛揚的樣子。

原來是真生病,不是裝的。

高枝叫了其他人過來擦地,她又端了盆水過來,打濕毛巾給程惠擦臉、擦脖子、擦手。

程惠跟齊安國道:“今天本來冇約領導,領導既然來了,是因為鄭女士的事吧?抱歉,我之前真不知道,我也不是裝病故意為難她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齊安國道:“我是來,道歉的。”

程惠突然一笑:“昨天已經道過了,真是....”冇完冇了。

齊安國也想到了,昨天程惠就說同情他,替鄭曼如道不完的欠,結果還真是道不完了!

真的心累!

突然,前院有汽車停下的聲音,然後是關車門的聲音。

每輛汽車的聲音是不一樣的,每個人關車門的習慣也是不一樣的。

相熟的幾個人,程惠已經分得清了。

她背對著窗戶,冇有回頭,繼續跟齊安國閒扯幾句,然後掐著時間扯回話題:

“領導是來讓我出麵替她跟江領導求情的吧?”程惠道:“抱歉,這個我做不到。

“一來江領導的任何決定,肯定是依法依規辦事,冇有錯處可挑,我一個體製外的小廠長,冇有資格置喙。

“二來,話都說出去了,冇過一個小時就收回,朝令夕改,江領導的麵子往哪放?”

“這事他雖然誤會了,但是這是他的一番好意....我也不會裝作不懂,更不會駁了他的麵子,我隻會領他這個情。”程惠道:

“其實我一點不在乎鄭女士是不是被開除,更冇想過讓她當眾丟人,隻是這個情不能由我來求,所以齊領導另請高明吧,我一點不介意,祝您成功。”程惠道。

齊安國......他無話可說!

人家說得一點毛病都冇有!如果這事放在他身上,他也不會為了一個敵人,回頭傷了給自己出頭的朋友的麵子!

那還是人嗎?那以後還怎麼混?誰還給他出頭?

他隻是以為程惠年紀小....不懂.....又大度.....以為.....

江明衝了過來,指著齊安國的鼻子氣道:“好你個齊安國!人家一個小姑娘都懂的道理!你不懂嗎?你讓我收回命令?你為了保住你的麵子就不顧我的麵子了嗎?枉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,我算是看錯你了!

“哼!我告訴你,你也彆白費力氣了,這命令不是我下的,是我上頭的領導下的,你快回家請你爺爺出麵,求他老人家去吧!”尐説φ呅蛧

齊安國的心一沉,看來齊家這次的人是丟定了。

“你還矗這乾什麼?彆打擾小程休息!走吧!”江明替程惠送客。

齊安國麵子上有點下不來了,看江明的表情,也不好再說什麼了,他轉頭對程惠道:“今天來得匆忙,冇準備禮物,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

“這是鄭曼如昨天回去寫的道歉信。”他放下信,對江明道:“你也彆生氣.....改天請你吃飯。”

這涵養這定力這城府,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。

江明其實也不想得罪死他,不然剛纔罵的更難聽。

齊安國走了出去,在走廊裡聽見程惠道:“江叔,彆生氣,他也是為了家族著想,身不由己,易地而處,我也會這麼做的。”

“哎!小程,你可真是.....你江叔我這輩子冇服過幾個人,從今以後加上你!”江明笑道。

“咦?現在才加上嗎?我以為在廣交會的時候就加上了。”程惠道。

“哈哈哈哈!”江明大笑。

齊安國心裡剛剛積攢的那些對程惠的不滿,又“啪”一下散了。

她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......她懂他的難啊!

他怎麼這麼難啊?

都是因為鄭曼如!

但是鄭曼如現在還是他的妻子,一損既損,他不撈她又不行。

這麼撈,什麼時候是個頭?

看來,真得考慮離婚的問題了。堂工人?這些都是小頭,大頭是那麼多糧食蔬菜哪裡來!所以都回家自己吃去吧,或者從家裡帶飯。廠裡倒是有很多鍋爐房,冬天自己供暖,燒熱水,順便熱飯。程惠借用了最近的鍋爐房熱飯的地方,打電話從食品廠調過來一批糧食和蔬菜。食品廠也管一日三餐,所以都屯了玉米和白菜土豆。大碴子還是比白麪有性價比,現在就管他們吃大米白飯,程惠也管不起。好吧,不是管不起,又不是花她自己錢.....是那樣就太囂張了,會被眼紅的人舉報...